瞬瞬

极光之愿2

CP：冰瞬 微米妙
原著背景，采用不知从哪里看到的圣战与海战相差四年的设定
 
第二章 谈心
 
冰河做好饭，在餐桌上摆碗筷时，注意到沙发上缩成一团的瞬在梦呓。
“哥哥、哥哥……好、可怕……那个、那个女人、是谁？”
他在做噩梦？
冰河俯身轻晃他的肩膀，刚想开口，便听见瞬用很微弱的声音说了一个词。
“ヒョウガ……”
！
自己没有听错吧，瞬他说的是……
冰河的手僵在半空中，几秒钟后，他笑着叹了口气，继续将瞬喊醒。
“唔。”瞬勉强睁开一只眼，看到冰原贵公子满脸担心地望着他，“对不起，谢谢。”
又是那个梦，我居然在冰河的房里睡着了，不会给他添麻烦吧。
“来吃饭。”冰河回到厨房，将做好的饭菜端到餐桌上。看来瞬不知道自己会说梦话，这跟他的黑眼圈是否有关。冰河不经意间瞄了瞬一眼，他坐在沙发上蜷成团头发乱糟糟的样子，像个刚被收养的流浪狗。
闻到鱼汤的香气，瞬的喉咙上下一动。
裹在身上的毯子非常暖和，有些不想离开沙发。
瞬看见冰河不知为何在朝他微笑，有些害羞，便掀开毯子起身跟着他一起去厨房帮忙拿东西，就像之前一样。
冰河抬手从橱柜拿了瓶未开封的日式酱油递给瞬，瞬注意到瓶口标注是今年的日期。
这种酱油冰河不爱吃，所以……
两人沉默着回到餐厅，冰河先给瞬盛了一碗放满肉的鱼汤。
瞬两只手端着碗喝了一大口，拿起热乎乎的烤饼咬下，用筷子夹起生鱼片，略微沾点小碗中的酱油，慢慢塞入口中。
很好吃，是熟悉的味道。
冰河看到瞬大快朵颐，甚是欣慰，长时间独居吃饭难免会变得单一，看来厨艺并未退步。
瞬边吐鱼刺边想，这应该是冰河刚刚钓上来的鱼吧，远处看不出具体大小，近处看好大一条，食材很新鲜，味道很不错。
两人安静地吃完饭，瞬主动提出帮忙洗碗，冰河没有拒绝，而是拿了酒杯倒上伏特加。
瞬，你为何会在梦中喊我的名字。
 
三年半之前
“冰河很会做饭啊。”瞬看着餐桌上的料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稍稍有些惊讶。
“吾师教的，对了，我买了日式酱油，你尝尝。”前几天在镇上超市偶然发现的，想着万一瞬不习惯西伯利亚的料理该怎么办，或许有家乡的味道会好一些。
“谢谢。”瞬坐下，夹生鱼片送入口中，又尝了冰河做的炖鱼，由衷发出赞叹，“好吃！”
咬着列巴的他心想，冰河很会照顾人呢，自己的话，小时候跟着哥哥在教堂生活，吃的东西都很素，在城户宅的那段时间倒是享用不少美食，仙女岛的六年则在食堂吃，基本以鱼为主，再回到日本，有人专门负责圣斗士的餐食，自己反而没什么做饭的机会。
“多吃点。”我递了一块列巴给瞬，期待他的反应。
瞬一口咬下去，没有咬动。微微皱眉，抬眼看到冰河在忍笑。
他将筷子放下，改为两只手拿列巴，张嘴稍稍用力再次咬下去，还是没咬动。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很有趣，这一招是跟亚可夫的姐姐学来的，“瞬，沾着鱼汤吃吧。”
“啊，好。”瞬丝毫没察觉到我是故意的，按照提示继续啃。
而自己，还在回味瞬咬列巴的可爱表情，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想到什么开心的事吗。”瞬眨了眨眼，夹起软糯的土豆送入口中。
“想到……第一次做饭，是和我师兄一起。盐放得太多，也糊了大半，但师傅还是全吃光了。”我在撒谎，不过事情是真的。
从那以后卡妙开始认真培训艾尔扎克和冰河做饭，两人都进步很快，前者擅长做面包，后者则擅长做鱼料理。
“冰河的师傅很温柔呢。”瞬没有给老师做过饭，不过倒是和珍妮他们一起用限有的食材给亚路比奥尼老师做过四不像蛋糕。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当时的表情，貌似在哭，又貌似在笑。
“是啊。”可惜再也见不到师傅了，瞬也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是一样的。
两人安静下来，良久，瞬缓缓开口。
“冰河可以教我做饭么。”我知道他在转移话题，瞬，你也很温柔啊。
“当然，明天就可以。” 这两天天气不太好，暂时不能带他出去逛。
“太好了，等我学会也做给你吃。”瞬开心得忘记列巴没沾汤软化，直接咬上去，五官扭曲在一起。
“哈哈哈哈哈！”我实在忍不住，没办法，谁让瞬的表情这么有趣。
瞬满脸通红，傻笑两声，埋头干饭。
希望这样的欢乐可以持续。
 
“冰河，可以给我倒一点么。”洗完碗的瞬拿酒杯走过来，眉眼间尽显阴郁。
他之前喝过酒么，算了，自己第一次喝酒也不是在规定年龄。
冰河给瞬倒了一小杯伏特加。瞬颓然坐下，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再来一杯！”听说喝酒会一醉不醒，我想要试试，在日本根本没机会喝。
“……”莫非瞬酒量不错，冰河有些惊讶。
“再来一杯。”头有点晕，这样就不会做噩梦了吧。身体有点热，对面有两个冰河？他在晃来晃去干什么呢。
“瞬，慢点喝。”冰河有点担心他，“你是第一次喝酒吧。”
“嗯，再、再来一杯……”三杯酒下肚，瞬的脸上已有微微的红晕，他趴在桌上，伸出拿酒杯的手。
“不行，这酒度数很高，你不能再喝了。”冰河快速将瞬手里的酒杯夺走。
“为什么，我想喝酒，想睡觉，冰河……”瞬喃喃自语，声音越来越小，意识逐渐模糊。
呼……呼……
他枕着自己的胳膊睡着了。
这家伙，真不让人放心，冰河将瞬抱到已铺好的下铺的床，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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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夜已深，繁星满天。

屋里很黑，在月光较暗的时候，基本伸手不见五指。冰河按照卡妙的习惯，会在客厅留一盏小夜灯。

“哥哥、哥哥……”

冰河从上铺醒来，他知道是瞬在做噩梦。

打开门，将散发出暖黄灯光的小夜灯拿到一旁的书桌上。其实那里是有台灯的，但最近灯泡寿命已尽，冰河忘记买新的换上。

“好、可怕……那个、那个女人、是谁？”

瞬的梦话，和之前一模一样，冰河坐在瞬的床边，关心着他。

他侧卧在床，缩成一团，表情很痛苦。

理性告诉冰河此时应该赶紧叫醒他，但感性却阻止了他。

因为他要确认那件事情。

“ヒョウガ……”
看来自己真的没有听错，冰河苦笑着摇摇头，把瞬喊醒。

“对不起……”瞬缓缓起身，单手捂着脑袋，靠在一旁连接上铺的梯子上。

“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从他的梦话可以听出，两次梦魇大致是同样的内容，加上他浓浓的黑眼圈，不难想象瞬究竟做了多少次噩梦。

“一个月左右。”瞬不敢看冰河的眼睛，眼神飘忽不定。他因为醉酒，头还有点晕。

“说实话。”冰河双手抱胸，他隐隐觉得这跟瞬屡次找他却不露面有关。

“……这么频繁的做噩梦，确实是最近一个月。”瞬低下了头，他真的很累了。

“第一次做噩梦是什么时候？”冰河继续问他，他想问他很久了，这次绝不能放过。

“三年半之前。”瞬没有再隐瞒，他其实也不愿对冰河撒谎。

“原来如此，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原来看极光只是一个借口。

“我不想给冰河添麻烦。”瞬挠了挠头，他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所以这三年半以来，除去第一次，你剩下的十三次西伯利亚之旅，都选择不露面是么……”如果这次不是他状态太差被亚可夫发现，或许自己也不会将瞬留下。

“为什么会知……”瞬顿时睁大双眼，他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瞬，我们可是并肩战斗过数次的朋友，你觉得我会认不出你的小宇宙？”原来瞬以为自己不知道，冰河缓缓闭上双眼。

起初瞬第二次的到来让冰河很开心，即便没有提前通知，可当白鸟座想接近仙女座时，他便消失了。第三次也是这样，第四次第五次都……他不明白瞬在想什么，一直在等瞬的回答，一等就是三年半。

“……”瞬的喉咙上下一动，双手无力垂下，转过头选择沉默。

“为什么在梦中喊我的名字。”

冰河突然有种预感，如果错过这次，瞬可能真的就要消失了。

“我……”瞬死死地抓住床单，大口呼吸着，“我、我不知道……”他的声音在颤抖。

冰河将梦话的内容都告诉了他，瞬一把掀开被子，起身想要逃离，头却磕到上铺的床板。

“好痛！”这下反而让瞬清醒许多。

“真是一点都没变。”冰河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受伤的流浪狗。

“抱歉……”瞬跟冰河并排坐在床边，望着书桌上暖黄色的小夜灯。

短暂沉默之后，还是冰河先开了口。

“为什么来找我？”他隐隐察觉到了，但更想确认瞬的心情。

“欸？”瞬转头看向冰河。

“噩梦的事，为什么不去找星矢，或是紫龙。”冰河在尝试引导他。

“……”

“瞬。”

“星矢在希腊找姐姐，紫龙的眼睛也没完全好，春丽在照顾他，我不想打扰他们。”瞬磕磕巴巴的在找借口。

“为什么在梦中喊我的名字，而不是星矢或紫龙。”告诉我吧，瞬。

“我……”瞬的眼珠乱转，他知道这次不可能再逃，可瞬不想冰河讨厌他。

“告诉我，瞬。”冰河握住瞬的手腕，他迫切想知道答案。

“冰河。我……”瞬的心跳得很快，呼吸也急促起来。

“瞬！”

“……”

看到瞬依然保持沉默，冰河也逐渐失去信心。他反思自己是否不应该这样逼迫他，还是说，全部，都是自作多情。

“你不想说就算……”

“我喜欢你，冰河。”

……

瞬哭了，原本就因睡眠不足导致眼睛很红，这下，更红了。

冰河轻轻抬起瞬的下巴，吻了下去。

“！”

瞬些许的惊讶，不由得屏住呼吸，他的泪，滴落到冰河的手背。

冰河慢慢松开瞬的手腕，与他十指相扣，加深了这个吻。

“唔……”

窗外，黑暗的星空被悄然点亮，或许它已经存在那里很久很久。

两人促膝长谈，他们相拥彼此，计划未来。

“冰河，外面……”瞬在想，那是不是当年来找冰河的借口。

“那是极光，想去看么。”原来接吻是这样的，他的唇好软，瞬……

“想。”即便是借口，如果没有它，就没法见到冰河，更不会有今晚如此美好的回忆。

“走吧。”冰河将手放到瞬脑袋上方的床板处，防止某只流浪狗再磕到。

瞬，我终于知道了你的心情。

原来，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真好。

 

瞬，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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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未成年禁止饮酒，嗯嗯。

2 写着写着就哽咽了，如果文笔可以再细腻些就好了，啊，写不出来。字数其实还有点超了，我原本想停在醉酒那段，可明天是情人节欸，想写到两只告白，就写了两个晚上，噗……

3 大家情人节快乐呀！！